Chapter. 16 讓疼痛總有理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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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想起一個形容，大致意思是上一刻還身處天堂下一刻便被打進了地獄。
但問題是……上一刻我就已經站在地獄裏。只是那時我是站在地獄的第一層，可下一刻我卻被侄子的話瞬間打到了地獄的第十八層。
……怎麽這麽快！？
……即使地獄現在高級的安裝了電梯也不可能這麽快吧！
那是一種極其無力的、無奈的、仿佛陷入永劫一般的絕望感覺。
“……”
我試圖對他解釋，但卻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。
就這麽……與他四目相對。他那幽黑的瞳孔於我而言便是盈滿了名為絕望的黑暗。我不敢看，又完全沒有能力移開。
只好閉上眼睛——好像也花了很大的力氣。
閉上眼睛——開始思考，為什麽會痛呢？
肯定不是侄子說的那樣……懷孩子什麽的……怎麽可能啊！
我的清白可不能就這麽毀了……
話說回來侄子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懷孕了小腹就會痛的謠言啊！
真是的……
我小腹會疼分明就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
……因為……什麽呢？
難不成是……生理期？
可是我以前生理期的時候基本不會出現疼成這樣的情況啊……
呃……難不成是……因為我吃了那個蘋果派的原因？
不是吧！即使是白雪公主裏的那個壞皇後做的毒蘋果也不會這麽見效吧！
當我白癡啊……
所以……只能是……
……生理期了吧。
這其間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，我終於睜開眼睛，一眼看到……
侄子還坐在那裏……沒錯！就是我離我床大概有一米半遠的那張椅子上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。
……你看我幹什麽……看我幹什麽……
我真是窘的都想撞墻了……
“唔……”
疼痛稍微緩和了些，我終是有了些力氣扶著床沿坐起來。
迎來侄子一個走上來扶住我的動作。
“你幹什麽。”
聲音還是冷冷的，卻令我覺得……侄子啊！果然你要這個樣子才像我的侄子啊！
“小楓……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我先是拽住他的肩膀，隨即擡起頭來……註視著他。
是的，他那幽黑的瞳孔中所折射出的……那份絕望已經消失了，而是恢覆成了正常的，侄子一般的光芒。
“去便利店……或者你媽媽的房間裏，幫我找一下……”
“什麽。”
沒錯，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。
真是一件，無比嚴肅的事情。
所以沒什麽好害羞的。我相信侄子你……也不會感到害羞。
便如此，嚴肅而鄭重的，說道：
“……生理期用的衛生棉。”
×××××
侄子果然沒有害羞。
他只是在我說完那句話以後……瞳孔頓然收緊了些。
和往常一樣，冷冷的“哦”一聲，隨即轉過身去。
但在我看來……他的背影要比平時看起來更為堅毅和有型。
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……
於是，當他選擇近距離的去他媽的房間翻找那樣東西的時候，我也選擇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……一邊捂著肚子，一邊步履蹣跚（……）的走向衛生間。
來的早不如來的巧，我剛走到衛生間門口，侄子就拽著一包用粉藍色包裝袋裝著的衛生棉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我簡直都要忍不住讚揚他真是聰明過人了！
一臉感激的接過：
“謝謝。”
他竟回了一聲：
“沒什麽。”
……呃，給我一種“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啊！”的感覺。
“……我進去了。”
嘴角抽了抽，我轉過身……推開衛生間的門。
背後再次傳來他的聲音。
“要不要我幫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我張大嘴。
心想他果然是被鬼上身了吧……
“不，不用。”
我回頭朝他笑笑：
“這種事情……阿姨我一個人……沒問題的……”
×××××
把那些XXOO的事情解決完，我走出衛生間，發現侄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。
“呃……”
我嚇了一大跳：
“小楓你……”
“你吃什麽。”
還沒等我把話說完，他卻打斷了我。
“誒？”
我先是一楞，隨即反應過來：
“哦，小楓你……快去吃飯，有便當。”
“你吃什麽。”
他不理會我的話，又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問題。
“哦，我吃……甜的。”
略微思索了一下，我回答道。
不知為何……就是好想吃甜的啊。
他“哦”一聲，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。
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望他的背影，而是步伐沈重的回到了房間。
過了一會兒，侄子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而好巧不巧的……盤子裏裝的是……我做的蘋果派。
“呃……”
好不容易覺得小腹疼痛減少不少的我，頓時覺得心悸的厲害：
“這個……蘋果派……怎麽……”
“你說要吃甜的。”
他從一旁抽出一張凳子，放到床前，把托盤往上一放：
“就這個。”
“呃……可這是我做的……”
我不知道該說什麽……
該對他說……“阿姨我從來都不敢吃自己做的東西”嗎……
那他一定會問……“為什麽你不敢吃的東西要逼著我吃”……之類的吧……
……好麻煩。
“……”
咽了口唾沫，我伸手……有些顫抖的，拿起叉子。
挑起一小塊派……
……媽的真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一樣，手抖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啊！
“要不要我幫你。”
他又突然問道。
“呃……”
我嘴角抽的厲害，連忙搖頭：
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”
×××××
其實做的也沒那麽難吃，就是太甜了……
……恰好我現在很想吃甜的，便覺得這樣的甜還是剛剛好的。
吃的時候……隨時用餘光觀察著侄子的表情。
他就那麽一直盯著我……面無表情的……
呃……話說就是這樣才像他對吧！
要是他突然微笑著對我說“要不要我餵你”那才是真的恐怖……
……真的好恐怖……
……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……
擡起頭，正視著侄子的目光。
“小楓……”
不自覺的，叫出他的名字。
“小楓，我跟你說，你這樣一直看著我……”
不自覺的……心跳好像越來越快……
“……我覺得心跳的很快，所以你還是別看我了。”
不自覺的，說出的內心真實的想法。
意料之內的，迎來流川侄子一聲毫無情緒起伏的“哦”。
但是他“哦”完以後，還是繼續看著我。
並且說出了，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臺詞。
“我也一樣。”
真的是……出乎我意料的……
“心跳的很快。”
……那你幹嘛還一副冷冷的死樣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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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SD同人??遙想楓落》井汐 ˇChapter. 17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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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是有一種叫黑曜石的寶石吧……
不知為何，我突然覺得，要形容侄子的眼睛想什麽的話，那就是黑曜石了！
雖然我連黑曜石具體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……
流川侄子好像激發了我用形容詞的欲望，一看到他就想用什麽什麽來比喻一下。
“你也一樣？”
對於他的話，我驚訝了一小下。
“……”
他不語，只是點點頭。
“哦，那一定是因為這個蘋果派的原因。”
思索片刻之後，我總結道。
“……”
他似乎是楞了楞，眼珠稍稍一轉，目光移到了別處。
“好像是有那麽一個說法，甜食可以讓心跳加快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也吃了很多吧？”
“……不。”
他的目光又轉回來，搖搖頭。
“誒？你明明有吃的。”
別不承認啊……
“只吃了一點。”
“哦。原來如此”
“……”
我聽見自己的心跳，越來越快，越來越快。
……一定是這個蘋果派的緣故，我篤定的認為。
然後又越來越慢，越來越慢……當然不可能停！只是回到了正常的狀態。
……一定是我已經把蘋果派吃完了的緣故，我篤定的認為。
放下手裏的叉子和托盤。
“呼……”
我深吸口氣，一陣倦意頓然襲來。
……小腹的疼痛已經基本得到了緩解，這令我感動不已。
“小楓。”
叫一聲侄子的名字，我緩緩走下床。
迎來他起身的動作。
“……”
盡管沒說話，我也知道他是準備上來扶我。
“啪、啪、”
拍兩下他的肩膀，我握了握拳：
“沒關系，阿姨我已經不痛了。”
有無色透明的東西，在空氣裏沈澱著。
沈澱在我的眼底，似有一陣風拂過。
“呼……”
不是似乎，而是的確。
從沒有關好的窗戶外吹進來的風，吹的我一哆嗦。
“小楓，拜托你幫我關一下窗戶。”
走到門口，轉身朝還站在原地的流川侄子微微一笑：
“……阿姨我，洗碗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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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問題是……上一刻我就已經站在地獄裏。只是那時我是站在地獄的第一層，可下一刻我卻被侄子的話瞬間打到了地獄的第十八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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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種極其無力的、無奈的、仿佛陷入永劫一般的絕望感覺。
“……”
我試圖對他解釋，但卻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。
就這麽……與他四目相對。他那幽黑的瞳孔於我而言便是盈滿了名為絕望的黑暗。我不敢看，又完全沒有能力移開。
只好閉上眼睛——好像也花了很大的力氣。
閉上眼睛——開始思考，為什麽會痛呢？
肯定不是侄子說的那樣……懷孩子什麽的……怎麽可能啊！
我的清白可不能就這麽毀了……
話說回來侄子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懷孕了小腹就會痛的謠言啊！
真是的……
我小腹會疼分明就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
……因為……什麽呢？
難不成是……生理期？
可是我以前生理期的時候基本不會出現疼成這樣的情況啊……
呃……難不成是……因為我吃了那個蘋果派的原因？
不是吧！即使是白雪公主裏的那個壞皇後做的毒蘋果也不會這麽見效吧！
當我白癡啊……
所以……只能是……
……生理期了吧。
這其間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，我終於睜開眼睛，一眼看到……
侄子還坐在那裏……沒錯！就是我離我床大概有一米半遠的那張椅子上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。
……你看我幹什麽……看我幹什麽……
我真是窘的都想撞墻了……
“唔……”
疼痛稍微緩和了些，我終是有了些力氣扶著床沿坐起來。
迎來侄子一個走上來扶住我的動作。
“你幹什麽。”
聲音還是冷冷的，卻令我覺得……侄子啊！果然你要這個樣子才像我的侄子啊！
“小楓……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我先是拽住他的肩膀，隨即擡起頭來……註視著他。
是的，他那幽黑的瞳孔中所折射出的……那份絕望已經消失了，而是恢覆成了正常的，侄子一般的光芒。
“去便利店……或者你媽媽的房間裏，幫我找一下……”
“什麽。”
沒錯，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。
真是一件，無比嚴肅的事情。
所以沒什麽好害羞的。我相信侄子你……也不會感到害羞。
便如此，嚴肅而鄭重的，說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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××××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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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在我說完那句話以後……瞳孔頓然收緊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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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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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進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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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想他果然是被鬼上身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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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
我嚇了一大跳：
“小楓你……”
“你吃什麽。”
還沒等我把話說完，他卻打斷了我。
“誒？”
我先是一楞，隨即反應過來：
“哦，小楓你……快去吃飯，有便當。”
“你吃什麽。”
他不理會我的話，又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問題。
“哦，我吃……甜的。”
略微思索了一下，我回答道。
不知為何……就是好想吃甜的啊。
他“哦”一聲，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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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會兒，侄子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而好巧不巧的……盤子裏裝的是……我做的蘋果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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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……蘋果派……怎麽……”
“你說要吃甜的。”
他從一旁抽出一張凳子，放到床前，把托盤往上一放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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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他突然微笑著對我說“要不要我餵你”那才是真的恐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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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楓……”
不自覺的，叫出他的名字。
“小楓，我跟你說，你這樣一直看著我……”
不自覺的……心跳好像越來越快……
“……我覺得心跳的很快，所以你還是別看我了。”
不自覺的，說出的內心真實的想法。
意料之內的，迎來流川侄子一聲毫無情緒起伏的“哦”。
但是他“哦”完以後，還是繼續看著我。
並且說出了，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臺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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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……出乎我意料的……
“心跳的很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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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，我突然覺得，要形容侄子的眼睛想什麽的話，那就是黑曜石了！
雖然我連黑曜石具體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……
流川侄子好像激發了我用形容詞的欲望，一看到他就想用什麽什麽來比喻一下。
“你也一樣？”
對於他的話，我驚訝了一小下。
“……”
他不語，只是點點頭。
“哦，那一定是因為這個蘋果派的原因。”
思索片刻之後，我總結道。
“……”
他似乎是楞了楞，眼珠稍稍一轉，目光移到了別處。
“好像是有那麽一個說法，甜食可以讓心跳加快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也吃了很多吧？”
“……不。”
他的目光又轉回來，搖搖頭。
“誒？你明明有吃的。”
別不承認啊……
“只吃了一點。”
“哦。原來如此”
“……”
我聽見自己的心跳，越來越快，越來越快。
……一定是這個蘋果派的緣故，我篤定的認為。
然後又越來越慢，越來越慢……當然不可能停！只是回到了正常的狀態。
……一定是我已經把蘋果派吃完了的緣故，我篤定的認為。
放下手裏的叉子和托盤。
“呼……”
我深吸口氣，一陣倦意頓然襲來。
……小腹的疼痛已經基本得到了緩解，這令我感動不已。
“小楓。”
叫一聲侄子的名字，我緩緩走下床。
迎來他起身的動作。
“……”
盡管沒說話，我也知道他是準備上來扶我。
“啪、啪、”
拍兩下他的肩膀，我握了握拳：
“沒關系，阿姨我已經不痛了。”
有無色透明的東西，在空氣裏沈澱著。
沈澱在我的眼底，似有一陣風拂過。
“呼……”
不是似乎，而是的確。
從沒有關好的窗戶外吹進來的風，吹的我一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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